“許凡,你一個勞改犯,還來找我做什麼?”

“我明天就要嫁給子峰了,你剛出獄就跑來,也不嫌晦氣!”

“趕緊滾,別髒了我家的生意!”

青神縣,聚點酒吧裡,許凡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靠在男人的懷裡。

聽著那冰冷無情的話語,他只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一把鐵錘狠狠地砸碎了一般,抽痛不已。

女人名叫張小芳,是他的女友,三年前,她被青神縣周家的大少爺周子峰調戲,許凡為其出頭,卻被周子峰謀害入獄。

可誰能想到,當自己出獄的時候,張小芳卻要嫁給這個當初調戲她,將自己謀害入獄的罪魁禍首。

周子峰摟著懷中妖艷的張小芳,撫摸著她豐腴的大腿,嘴角勾起一抹戲謔:

“別這麼生氣寶貝,大家都是熟人,來,給凡少看座。”

身邊的小弟會意,拎過來一個小板凳,扔在許凡的腳邊。

沙發上的十幾個男女看了,頓時笑了起來。

Advertising

這板凳小的,連狗都站不上去。

許凡心中滿是屈辱,但他卻不得不壓下這股怒意,朝著張小芳道:

“只要你把三年前借我們家的五十萬給我,我馬上就走!”

三年前,張小芳以開這家酒吧為由向自己借錢,那時候母親和大哥東拼西湊才湊足了五十萬給她。

但不久後,自己就被周子峰謀害入獄,大哥為了替自己討回公道,四處上訪,在去省城的路上出了車禍,一命嗚呼,母親也一直昏迷不醒,成為了植物人。

為了給母親看病,嫂子這三年來不但掏空了家底,還欠下了不少錢,最後還借了高利貸!

如今母親病情再次加重,醫院馬上就要斷藥,如果再沒有錢,母親就要活活死在病床上。

許凡求借無路,這才不得不前來討債。

“五十萬?許凡,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我什麼時候借了你們家五十萬?有借條嗎?拿出來看啊!”

許凡抬起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Advertising

借條?那時候兩人是情侶關系,怎麼可能寫借條!

“許凡,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要臉,我跟了你幾年,沒有問你要青春補償費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好意思問我要錢?”張小芳冷哼一聲,眉宇間充滿了嘲諷。

許凡硬著頭皮上前,正要說話,邊上的人就喊了起來:

“哎哎哎,拿開你的髒手,這是真皮沙發,你賠得起嗎?”

許凡像被蛇咬一般,縮回了手,身上的那股硬氣也逐漸消散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道:“小芳,我媽病了,需要錢,要很多的錢,醫院馬上就要停藥了,沒有這筆錢她會......”

張小芳吐出一口煙,直接打斷。

“你媽病了關我屁事?我又不是你爹!”

“小芳!你幫幫我,把錢給我......就......就當是我借的好不好?只要讓我媽度過這段時間,只要我找到了工作,我一定......我一定可以還給你的。”

許凡說出這番話時,已經無地自容,他明明是來要回自己的錢......

Advertising

張小芳,周子峰聞言嗤之一笑,其他的男女更是直接嘲諷道:

“你一個勞改犯,能找到什麼工作?保安你都當不上吧!”

“也就撿撿垃圾,掃掃地了。還借,五十萬夠他掃一輩子的地了。”

“再說了,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撲通!

許凡的雙腿彎曲了下來,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我求你。”

“來,爬過來!”

許凡俯下了身子,一步一步朝著張小芳和周子峰的腳下爬過去。

他咬著牙,身體不住地顫抖,像一條卑微的野狗。

但他必須堅持,這是救母親的最後希望!

Advertising

許凡抱住了張小芳的腿,被她一腳踢開後,又再次爬了起來。

他徹底放棄了尊嚴。

“小芳,你幫幫我,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我媽以前對你那麼好,她把自己所有首飾都給你了,連祖傳的玉佩也給你了......”

“你就看在我媽的面子上,看在我們三年的情分上,看在我們日夜睡在一張床......”

周子峰一直在旁邊看戲,聽到這裡頓時就變了臉色。

但還沒等他發作,張小芳抄起邊上的一個酒瓶就朝許凡砸了過去。

“你他媽說尼瑪呢!”

砰!

酒瓶瞬間在許凡的頭頂炸裂!

紅色的液體混雜著玻璃碎屑,從他的臉上淋下,分不清是鮮血還是酒液。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張小芳惱羞成怒,抬起皮靴將跪著的許凡踹倒,手指著他不斷罵道。

“我告訴你,我張小芳跟你全家,沒有任何的感情!”

“你就是一只舔狗,你們全家都是舔狗!”

“別自作多情了,我不過是在享受玩弄你們的樣子!”

“你一個勞改犯,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錢?”

張小芳一邊罵著,一邊扯下了脖子上的玉佩,摔在了地上。

“我告訴你,我現在是周家的少奶奶,我的錢不是你這種垃圾能借的!”

“拿著你的破玉佩,去孝敬你的死老娘,立刻從我這裡滾出去!”

許凡爬了過去,手握著碎成兩半的玉佩,眼睛裡布滿了仇恨的血絲,他突然大叫了一聲,朝著張小芳撲了過去。

練過跆拳道的周子峰一腳就將許凡踹飛,此時的他也是怒火中燒。

“把我給我廢了!”

隨著一聲令下,七八個紈绔子弟抄起酒瓶一擁而上,將許凡按在角落暴打。

許凡靠在牆壁,憑著本能護住腦袋,但顯然無濟於事,很快就被打得遍體鱗傷,頭破血流。

看戲的女孩們圍在張小芳身邊,又是奉承又是關心,在她們的眼裡,許凡落到這個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草擬嗎!”

周子峰一腳踩在許凡的頭上。

許凡的雙手終於垂落,整個人無力地滑落在地。

他昏迷了過去。

連同玉佩一起被丟在了酒吧後門的垃圾箱裡。

鮮血將那碎裂的玉佩染得血紅一片。

沒有人注意到,在鮮血的浸染下,那兩塊玉佩碎片卻好似被灌上了鐵水的冰塊一般,迅速融化。

一道磅礡的能量湧入許凡的體內,而在他的心口位置,一道金色的龍影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