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彪娃和劉正軍押著舞廳看場的馬仔過來,肖雨欣讓他倆和黃永強一起,搭乘出租車將李海勇送去虎門。

肖雨欣目前還是住在市場的宿舍裡,她和井思雅乘坐張春耕開的車來到市場。

張春耕又將井思雅背到肖雨欣的宿舍,正要離開。

“春耕,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醫院。”肖雨欣想到有些事情,還是要與蔣凡商量才行,她趕緊讓市場的保安找來正在工作的王苗苗,看護井思雅,她與張春耕一起來到醫院。

蔣凡一個人在病房裡,他靠在床頭上望著天花板,正在思考問題,看到肖雨欣和張春耕走進病房,趕緊問道:“思雅沒有受到傷害吧?”

肖雨欣看到蔣英不在,走到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拉著蔣凡的手道:“幸好及時趕到,再晚一步......”說到這裡,她心裡是五味雜陳,後來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她將頭靠在蔣凡的手臂上,輕聲抽泣起來。

蔣凡看到肖雨欣走進病房時,神色還極為自然,怎麼回復一句話就哭了,他看向張春耕道:“你欣姐怎麼了?”

張春耕也是一臉迷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啊!”說完,他將賭檔裡收繳的錢放在床頭櫃上,接茬道:“凡哥,文龍哥的傷勢嚴重嗎?他在哪個科室,我去看看他。”

蔣凡知道張春耕是想回避,他也想詢問一下肖雨欣到底怎麼回事,簡單解釋道:“五官科,下顎脫臼骨裂,不算太嚴重,脫臼已經矯正,骨裂需要時間恢復,我姐姐去照顧他了,不出意外,觀察一兩天就可以出院。”

張春耕走出病房,還貼心地將門關上。

蔣凡單手撫摸著肖雨欣的臉頰,聲音低沉而溫柔道:“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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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欣微微抬眼,目光落在蔣凡臉上,眼神裡滿是依賴。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道:“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咬著牙都要讓自己堅強。可看到你,想起目睹到井思雅那驚險的一幕,我這心裡就難受,情緒一下子就冒出來,眼淚也忍不住了。”

聽完解釋,蔣凡心裡也是感慨萬千,他知道,肖雨欣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只是那時的她沒有依靠,沒有退路,只能逼迫自己堅強面對。

雖然穿著堅強的鎧甲,但她終究是個女人。如今,自己成了她依靠的港灣,她那女性獨有的脆弱,便在自己面前毫無保留地流露了出來,這也是信任。

他輕輕擦去肖雨欣眼眶裡的淚水,憐惜道:“哈婆娘,只要我還沒倒下,就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

肖雨欣嘟起小嘴:“我就是知道你不會讓我受到傷害,所以才想哭出來。”她偶爾也會在蔣凡面前撒嬌,但多數時間都是她寵溺著他,像嘟嘴這樣的俏皮,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