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夏母的命算命,她夏雨惜的寶寶就不算是一條生命了?
可笑!
真是太可笑了。
她一定要親眼看到夏母被繩之以法。
明天,她要出席庭審。
傍晚,厲丞淵回家,管家立刻迎了上去,神色焦急。
厲丞淵正在解西服紐扣的手微微一頓:“怎麼了?”
管家立刻道:“先生,上午太太的養父來鬧了一場,太太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午餐都沒吃,也不讓我聯系你,你快去看看吧。”
厲丞淵聞言,立刻眉頭深鎖。
小女人,中午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沒有任何異常。
不知道是她偽裝得太好,還是他太粗心大意了。
厲丞淵邁著大步上樓,到了臥室門口,他停頓了幾秒鐘,敲門。
房間內沒有任何回應。
他徑直推開門。
房間內光線昏暗,只有外面的壁燈透過落地窗照進來的光亮,影影綽綽。
推開門的一瞬間,厲丞淵就鎖定了夏雨惜的位置。
她坐在落地窗前,小小的一團,背對著他,悄無聲息的坐著,即便是聽到開門的聲音,也沒有任何反應。
厲丞淵快步走過去,俯身下來,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啊!”
夏雨惜被驚了一跳。
她保持一個姿勢太久,突然被移動,渾身發麻,完全動彈不得。
即便光線很暗,她也看清了抱著自己的人是誰。
“丞淵,你回來了。”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
一天沒喝水了。
“嗯。”厲丞淵低低的應了一聲,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杯橙汁遞到手邊,這才起身去開燈。
“啪!”
房間內瞬間明亮如晝。
夏雨惜抱著杯子緩慢的喝著果汁,神色淡淡。
厲丞淵在她身邊坐下來,大掌很自然的摟住她的纖腰:“一天不吃飯,當自己是鐵人?”
夏雨惜放下水杯,動了動沒什麼血色的唇,道:“哪有一天這麼誇張,就是午餐沒吃而已。我不餓。”
“發生什麼了?”厲丞淵深深的盯著她,問道。
夏雨惜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睫毛低垂,大致的和厲丞淵說了下夏振興來找自己的事情。
厲丞淵神色冰冷:“撤銷控告?他真會異想天開。”
夏雨惜看向他,問道:“明天是庭審的日子?”
“嗯。”厲丞淵頷首。
夏雨惜坐直身體,直視厲丞淵的眼睛,道:“丞淵,我要出席。”
厲丞淵微微蹙眉:“老婆,你確定?明天一定會有很多記者出現。”
原告身份顯著,加上原告和被告之間的關系,如果明天夏雨惜出席,一定會上新聞頭條。
到時候,想必輿論的壓力都會湧向她。
厲丞淵自然可以買水軍控制輿論方向,但物極必反,若是壓得太厲害,到時候可能反彈得更厲害。
厲丞淵幾乎能猜到那些媒體會怎麼寫。
所以他一開始的打算是他一個人出席,是他不肯善罷甘休夏母害死他未出世的孩子,一定要追究到底。
而夏雨惜私底下一直在為夏母求情,她並沒有冷血到要致自己的養母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