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拿著匕首,一邊靠近許天林遲御他們的時候,一邊掉眼淚,一整個晚上,她的眼淚從來就沒停止過,以前,她只發現自己愛哭,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多的眼淚,就像是河裡的水似的,仿佛永遠都沒有流干的一天。

"遲大哥,這所有的一切真的和大豬無關。"葉子悠的聲音哽咽,而且十分嘶啞,她盯著遲御,大大的眼睛滿是請求。

"他那麼優秀,又還這麼年輕,我已經害他受傷了,不能再毀他一生,你答應過我的,不會插手這次的事情,不會讓我為難,你不能言而無信。"葉子悠的聲音很輕,而且干干的,與其說她是對遲御說這些話,還不如說她是在自言自語,那神態,還有那雙眼睛,不復之前的清澈,那雙眼睛,再沒有任何人的倒影。

"悠悠,我已經說過了,這次的事情和遲御無關,是你爸爸讓我這麼做的,我出手是因為替遲大哥不值,他為你付出那麼多,你想要什麼他沒給你,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不會摘月亮給你,可你是怎麼對他的?那個男人,你才認識多久啊,居然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遲御,我看不慣!"葉偉安站在遲御的身後,一副警戒的模樣,想著等會葉子悠上來,他找個機會將她制服。

"我沒有要傷害遲大哥,我不想傷害任何人!"葉子悠的眼淚滴答滴答的掉在手背上,偶爾會有幾滴落在水果刀上,隱約還能聽到清脆的聲響。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引起的,歸根究底,是她不對,如果真有一個人該死的話,那就是她,她沒想過傷害任何人,也不想傷害任何人。

"那你--""住嘴!"葉偉安還想繼續往下說,被遲御嚴厲的警告。

"悠悠,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我不會插手你和席慕琛的事情,這次的事情我事先真的不知情,你不是喜歡席慕琛,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快了嗎?我會像以前那樣保護你的,讓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先把刀放下。"遲御舉著雙手,他不擔心葉子悠會傷害他,他最擔心的是葉子悠傷害自己。

"許天林,那你呢?"葉子悠用刀指著許天林,趁著遲御警告葉偉安的空隙,一下就衝到許天林跟前。

"爸,我求求你,放過他好不好?"葉子悠坐在地上,抱著許天林的大腿,留著眼淚低聲下氣的懇求道。

"從小到大,我從來就沒求過你什麼事,你也從來沒為我做過什麼事,就當我求你了!"許天林看著滿臉淚痕的葉子悠,心裡泛酸,鼻子和眼睛也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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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做的叫什麼事情啊,明知道她不能受刺激,情緒也不能太過激動。

"真該死的人是我,你要殺就殺我,殺我,我該死,是我調皮任性,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